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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七曜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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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小春在蓬萊島上轉悠著找金曜君,沒找到金曜君卻碰到了火曜君,當然他身邊少不了他的弟弟水曜君。他倆看到小春都露出疑惑的神色,也是,在金曜宮時小春都是女裝,現在換回男裝,誰見了都會疑惑吧。

“這位是春姑娘的兄弟吧,長得真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”水曜君說道。

我要不要告訴他這就是小春本人呢,這個色小孩在金曜宮時沒少對小春動手動腳,如果他知道他一直以來非禮的都是個男人,會不會對他的成長造成不好的影響?我還是要說出來,反正有那種不講理的哥哥,成長本來也不會健康的。

聽說小春是男人,水曜君的眼神都空洞了,我後悔了,我應該慢點說的,怎麽說他還在長身體的時候,打擊太大會影響發育。火曜君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:“沒想到同僚多年我還是不了解太白的喜好。”完了,我好像給金曜君塑造了奇怪的形象。

我有點擔心金曜君知道小春是男人會是什麽反應,畢竟在我英雄救美之前他最矚目的就是小春,在金曜宮住的時候吃了他不少糧食,我內心對他很過意不去。小春這沒心沒肺的家夥一點都不在乎,就算把別人的心傷成一片一片的他也不會愧疚,我以為他天生冷血,直到有一天我問他:“我們在金曜君府上承蒙他照顧,卻從頭到尾都在欺騙他,他要是知道了真相會傷心吧。”

小春問我:“傷心是什麽?”

他從來沒有傷心過,所以不知道傷心是一種讓人難受的情感,他不是沒有感情,他只是從未體會。

“傷心,就是心裏涼涼的,不舒服,惡心,想吐。”

“……你那是吃壞東西了吧。”

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,傷心是什麽感覺,我似乎也沒體會過。

“臭丫頭,我們的賭約你不會忘了吧。”火曜君洪亮的聲音打斷我的回憶,這個大嗓門的潑婦。

“當然沒有,我已經挖幹凈耳朵等著聽你叫我姑奶奶。”

“你若是輸了就去我宮裏為奴為婢,可別反悔。”

別談反悔,我連賭約內容都差點忘了,我當然不認為我能贏遍其他星君宮裏的侍女,讓我跟侍衛比試我贏面還比較大,總不能照小春的法子對每個星君都英雄救美一次,我來這裏並不是為了無聊的比試,難得有七個星君都聚在一起的時候,我一定要嫖到一個,等我回了天宮,火曜君想讓我為奴為婢也得能找到我才行。

跟火曜君的賭約不過是為了混進七曜星會,感謝火曜君,這大概是他人生中做的第一件好事。他做的第二件好事是帶我們去找金曜君,偌大的島上沒人帶路還真不好走,有些泥淺的路面可以看出下面就是神元樹的根部,蜿蜒錯節,很難想象很久很久以前我還只是神元的時候就掛在這棵樹上

問了一路的侍衛都沒打聽到金曜君的所在,火曜君猜想他已經到集會的宮殿了,蓬萊島上的宮殿並不屬於任何人,它原是財神姐姐建的,財神姐姐說家財萬貫難免引來血光之災,經一位老道士提點在這裏修了宮殿,供所有來蓬萊島的神祗使用,希望以此積福,我覺得她蓋再多宮殿都抵擋不了她的血光之災,每次朝她借錢她都一副便秘幾百年的表情,就算坐擁金山銀山也擋不住小氣鬼的本質。

火曜君兄弟倆帶我們去蓬萊宮,路上沒看到金曜君,碰到一個奇怪的人。那人頭發漆黑得像墨汁,皮膚確是蒼白的顏色,瞳孔也像一團墨一樣,盡管他皮相不錯,我看著他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,那種感覺……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,對,他好像是一個已經死去很久的人。那個男人身後還站著個像是侍衛的男人,如果說這個男人是像屍體,那他身後的男人無疑就是具屍體,沒有任何血色的皮膚,沒有任何起伏的胸膛,我在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活著的氣息,這兩個人都讓我覺得很不舒服,火曜君卻跟他們打招呼。

“太陰,你怎麽在這兒了?”

聽到火曜君的聲音,那個看起來像屍體的男人緩緩轉過頭看我們,太陰是月曜君的名字,原來他就是月曜君,我下意思地把他也列為不能嫖的男人之一,總覺得他身上寫滿了“危險”兩個字,讓我想離得遠遠的。

小春的手突然搭在我肩膀上,臭小子,嚇得我心咯噔一下,他低頭在我耳邊說:“別怕,他不咬人。”

月曜君又不是犬妖,我當然知道他不咬人,搞不懂小春是在開玩笑,還是認真地暗示我月曜君不可怕,應該是隨口的玩笑吧,他只是個春(河蟹)藥精,七曜星君的事他又怎麽能知道。

“我出來曬曬太陽。”月曜君回答,他的嘴竟是在微笑的,遠遠地看時覺得他是冷冰冰的屍體,他這樣笑著又覺得他好像被一團柔和的光芒包圍著,看起來人很好的樣子,不覺得他可怕了,不過……身為月曜君卻在曬太陽,感覺怪怪的。

比起月曜君本人,他身後跟著的那個屍體侍衛更讓人在意,真是一具精致的屍體傀儡,行動柔軟自如看不出半點僵硬,要不是我感覺到他身上毫無生氣,絕對不會想到這只是一具屍體,我的感覺一向是準的,主神說我身為神祗卻有神獸的感官,但就感官的敏銳,我比戰神姐姐還強上幾分。

我不知道小春有沒有發現月曜君的侍衛是死屍,他看起來面色如常沒有半點驚訝的樣子,應該是沒發現吧,這具屍體制作得太精良了,要不是我感官奇異,我也不會發現,我要不要告訴他呢,這件事雖然奇怪,又不算太怪,神仙的坐騎千奇百怪,凡間的神仙向來古怪更不能用天宮的眼光看,月曜君弄具屍體當侍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,是我太大驚小怪了吧。

既然遇到了,月曜君就與我們一起同行,他第一次見到我和小春,問火曜君:“熒惑,這是你選來比賽的侍女和侍衛?”

火曜君毫不客氣地大嗓門說:“我眼光有這麽差?這倆人都是太白帶來的。”

“既然是太白的人,一定有過人之處。”

你看人家月曜君多會說話多有禮貌,火曜君跟他同僚就不能學著點。我放寬心了,七曜星君中還是有不錯的人嘛,這個月曜君雖然帶著屍體挺怪的,其他方面都很讓我滿意,不過當初我見到金曜君時也是這麽滿意的,誰想到他是個書呆子,這個月曜君……不會是戀屍癖吧。

這次說是讓我來七曜星會比賽的,但我到現在也沒看見幾個對手,火曜水曜兩兄弟身邊半個侍衛侍女都沒有,月曜君也只帶著個死人侍衛,這樣我豈不是要不戰而勝?我沒有高興太久,當我踏進蓬萊宮大門的那一刻,我的眼睛差點閃瞎了。

蓬萊宮裏人很多,但那幾個美如謫仙的女子率先被我盯在眼裏,她們穿著輕薄的紗裙,簇在一起談笑,看到與我一同進門的三位星君,齊齊地彎身行禮,連行個禮都婀娜多姿,可見是費了心思培養的,這些星君在凡間不好好幹活平日裏是不是凈做些烏七八糟的事情。

火曜君問那幾個侍女:“你們幾個宮裏的主人呢?”

“日曜大人還沒到,其他幾位大人就等您三位到了一起入席呢。”

我知道“您三位”指的是三位星君絕不是我、小春、死人侍衛這三個,我懷念在天宮的日子,那些小仙對我像侍女們對火曜君他們一樣恭敬,我在天宮還是有幾分面子的,除了遇到那個以欺負人為樂趣的主神。

除了還沒到的日曜君和失蹤的木曜君,在場的其他星君都坐進自己的席位,我身為金曜君帶來的侍女只能站在他旁邊服侍酒水,略感淒涼,在天宮絕沒我站著別人坐著的份兒,現在我不僅要站著,還要眼睜睜看著別人吃自己只能聞味,心裏酸楚楚的,只要能讓我重回天宮,我一定改過自新發奮圖強,在嫖的道路上屢創新高,再也不讓主神大人發脾氣。

在場的幾位星君都有自己的侍女夾菜添酒,只有月曜君,他身邊只有那個屍體侍衛,別說侍女,連別的侍衛都沒有,七曜星君在人間地界搜刮民脂民膏應該都富得流油才對,難道月曜君掌管的土地特別貧瘠?連個像樣的宮女都沒有。

我沒功夫細想,火曜君這個不要臉的潑婦,自己宮裏的侍女不使喚,竟然使喚我給他倒酒,等我回到天宮,一定要把火曜君綁架回宮裏百般□□才能消我心頭之恨。

這時大殿裏進了一個女人,按理說這裏除了七位星君應該都是各宮的侍女,我卻不能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是侍女,因為她實在太華貴了,金燦燦的衣服快要戳瞎我的眼睛,尤其是她的容貌,不是侍女該有的美艷。

璀璨的女人向幾位星君行禮道:“日曜宮侍女梨華參見諸位星君,主人因要事耽擱來遲,特遣梨華來先行賠罪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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